“贺厂长,”张国昌不冷不热地讥道,“这数九寒冬的,你让家属们都冻着,你们厂领导班子都过意得去?”
“张市长,”贺厂长一脸苦衷地说,“不瞒您说,我们厂领导班子成员都在这个宿舍区住,全都冻着呢,我们现在难的都快揭不开锅了。技改资金一直批不下来,我们厂的设备还是五、六十年代的呢,这几年连年亏损。”
“经营管理上的事是你们厂自己的事,政企分开,我管不着,但职工挨冻我得管,设备维修和买煤款一共需要多少钱?你们说个数吧。”张国昌毫不含糊地说。
“怎么也得二百八十万。”贺厂长壮着胆子说。
“这样吧,”张副市长爽快地说,“市里帮你们解决三百万,但有个条件,后天晚上五点钟以前,必须开栓供暖。”
“张市长,”贺厂长喜出望外地说,“您放心,保证按时开栓供暖。”
“仁杰,钱的事由你解决了。”张国昌用命令的口气说。
“好,好吧。”丁仁杰无奈地点点头。
“仁杰,你们派人协助一下贺厂长,要保证供暖质量。雷默,你们综合四处负责督察。老贺啊,事就这么定了。”张副市长说完,起身往锅炉房外走,所有的人都跟了出来。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锅炉房外已经围满了家属区的居民,张副市长一走出锅炉房,全场响起热烈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