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咳嗽声从屋里传了出来,小师傅敲了敲门,“住持,有贵客找您。”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的声音,两人跨槛而入,昏暗的灯光在桌子上摇晃着,一简单干净整洁的床榻上,一女人,虽然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立的五官依旧风韵犹存。
“娘,娘莲儿来看您了。”
白墨莲走上前,蹲在床沿边,握住那双冰凉的双手,一手将散在脸上的头发拂至一旁。
“莲儿,我的莲儿……”
见到白墨莲的时候,大夫人明显愣了一会,若不是一旁的月儿,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已经出落得这般亭亭玉立。
“娘,是我,莲儿来晚了。”
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白墨莲抿了抿唇。
“没关系,娘,还以为你不会来了,能见到你最后一面,娘死也瞑目了。”
大夫人哭花的苍白脸,扬上了欣慰的笑容,呼吸极其微弱,声音也极小。
“大夫人,我是月儿,你还记得我呢?”
月儿跪在了一旁,泣不成声。
“夫人我,怎么会不记得你呢,现如今,你们都长大了,还记得以前,你们还那么小……”
大夫人扬着笑容,仿佛陷入了回忆。
“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丞相府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虽然免不了勾心斗角,可若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谁会抛夫弃女,削发为尼呢。
“莲儿,这已经不重要了,这世上,娘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
大夫人手指妩过白墨莲精致的小脸,神色顿了顿,别过脸对着月儿说道,“月儿,你先退下吧,我想跟我的莲儿单独说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