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法说出口,她只是说:“谈?你我在他们面前算什么,有什么资格跟他谈啊,而且我没说要去告状,我是说,高考完我就走。”
林景珍:“你傻啊?你有什么能耐,能去哪儿。”
林昭看了下桌上的钟,无视她的话直接道:“我睡了,挂了。”
几声冰冷的嘟音。
林景珍盯着突然挂掉电话后的手机屏幕,冲旁边人嘀咕:“胆大了,平时一通电话嘴皮子才张几下,这次倒好,听不惯我说话就直接挂我电话。”
屋里另外一正剥着洋芋皮的村里女人,应:“这得好好说说,这才多大你就管不住了。”
平日林昭唤作三姑的妇人,接话道:“阿昭脾气犟,我们也不是不知道,还记得她之前受了她爸的气,硬是半夜三更,卷铺盖走山路都要回这里,她有自己的想法,你碎碎念,她不听的。”
睡前,林昭显得更焦虑,这些天里,她的日子恢复到原先一潭死水的模样,她独来独往,时常翻书阅卷,尽所能地做好了准备,但她依旧克制不了的紧张。
考试的最后一天,闹铃还没响,林昭已经洗漱好正在系鞋带。
每年这个时候市里似乎都在下雨,小雨淅沥,她赶紧塞了把伞进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