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帝目光仍在远处,“都说朕有江山万里,富有四海,但所能见者,不过一目之地,万里河山再美,也不能尽收眼底。”
话茬有点不对,丁泯一时不知该怎么接,只能先夸着,“但陛下仍要为这天下尽心竭力,实乃古来少有的明君呐。”
“过了……朕兢兢业业,也不过想守住祖宗的基业而已。江山是朕的,朕不操心,能指望谁操心?”顺帝问他,“你说是不是?”
丁泯能怎么说?只能是顺着往下接,“陛下所言甚是,既是天子,当为天下谋福祉。”
“朕何尝不想?”顺帝叹一口气,“但,难呐。”
皇上为难了?
丁泯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快速过了一遍,似乎尽是喜事,怎么就犯难了?难在何处?
大脑快速运转,忽然想起一件小事,今儿个一早收拾御书房的时候,在角落里面捡到一本奏折,是靖安侯请陛下赐婚的奏本,说是孙儿成年,已该成家立业,请陛下做主,指一适龄女子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