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赞叹地注视着她。他想,她穿着黑呢服装,确实很漂亮。她那灰白色的头发梳得泪光水滑,脸颊由于满足和骄傲而涨得通红。别的女人都尊敬地向她说话。做贝尼·巴克斯特的家间,他想,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他说:“我在家里给你藏着一件好东西。”
“是吗?那不是红红的,光溜溜的东西吗?”
“你找到它了!”
“我得经常打扫屋子。”
“你喜欢吗?”
“再漂亮也没有了。我本想戴上它,可是我想你一定喜欢亲手交给我。你要知道我给你藏的东西吗,还是现在不说?”
“告诉我。”
“我给你买了一袋薄荷糖,而你爸用鹿腿骨给你做了个刀鞘,是配奥利佛送你的那把猪刀的。他还做了个公鹿皮的项圈,给你的小鹿。”
“怎么他做这些东西,我一点也不知道。”
“当你一睡着,他就给你再蒙上一条被单,你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叹口气,身心都感到了满足。他看看手中吃剩的糕饼,把它塞给他妈妈。
“我不要吃了。”他说。
“你也吃得差不多了。”
他环顾一下周围的那伙人,不觉又羞怯起。尤曹莉娅·鲍尔斯和那沉默寡言的摆渡的男孩,正在屋角玩“造房子”的游戏。裘弟远远地注视着她,他几乎不认识她了。她穿着一件镶有天蓝折褶的自色童装,蓝缎带打成的蝴蝶结在她那两根猪尾巴似的辩梢上晃荡。他忿忿不平起来,但不是对她,而是对那摆渡的孩子。尤蕾莉娅隐隐约约似乎是属于他,裘弟的。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对待她,即使用土豆丢她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