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夫人战战兢兢地坐下。
裴皇后将永安侯夫人的神色看在眼底,心里颇有些唏嘘。这些年,私下里她不知见过永安侯夫人多少回讥削的嘴脸。
如今风水轮流转,她安然端坐,不言不笑,永安侯夫人却是提心吊胆,小心翼翼。
皇权冰冷又无情,却又残酷快意。
无权无势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人欺凌。而现在,她已彻底转变,权势在她手中,还有谁敢欺辱她半分?
“夫人今日进宫,除了请安之外,可是有什么事?”裴皇后淡淡问道。
永安侯夫人忍住擦拭额角冷汗的冲动,笑着说道:“妾身确实有两桩喜事,要和娘娘说一说。”
喜事?喜从何来?
裴皇后不动声色地看着永安侯夫人:“有何喜事?”
程锦容眸光微闪。
不年不节,永安侯府还会有什么喜事?想来,一定是裴璋和裴绣的亲事了。
果然,就听永安侯夫人笑着说道:“回娘娘的话,是阿璋和阿绣的亲事。”一边说着,一边飞快地看了程锦容一眼。
程锦容神色淡淡,窥不出半分情绪。
也是,程锦容已攀上了平国公府这门亲事,哪里还会在意永安侯府。
永安侯夫人将心头的气闷咽下,笑着说了下去:“阿璋今年十六,转过年就十七了。阿绣今年也十五了。都已到了婚嫁之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