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山跳脚蹿出案子:“他工部吃了枪药吗?这么大的事也不商量商量?”
柳七急忙拦住他:“东翁别急,东翁别急。这事跟工部也没什么关系,好吧,还是有关系的。”当下他便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桂山。
桂山一听原来陛下只是随口说几句,顿时没那么紧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马上就要开了呢。下次说话早些,怎么说一半。既然陛下只是提提,你慌什么?”
柳七急忙道:“东翁,咱们的陛下是个什么性子你难道还不知道吗?说了必然要做的啊。”
桂山冷哼一声,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慢条斯理打开文牍,“漕运这事,关系着多少人的命呐?谁敢轻易废除?咱这位陛下少年得志,不知天高地厚,还以为这是过家家呢。这事他要是能办成,我干脆辞官算了。”
柳七又急又气:“东翁,这事咱们不能无动于衷,万一陛下真的要开海,咱们怎么办?到时候再应对也就晚了。陛下说开海只是为了卖铁,谁相信啊?一个巨山监能有多少铁?”
桂山点点头:“你说的对,这事咱们不能不管,也不能太惊慌,这样吧,给那胡大人几个下个帖子,事儿提前说下,免得到时候惊慌。”
过了几日,桂山在河道衙门外不远处的清芳楼设宴,要了个宽阔干净的阁子,来了六七个人,这六七个人看着其貌不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