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素见他眼含轻薄之意,不由又羞又怒,心里想着不知如何脱身,便又更添烦丝。
萧子仪心下盛怒,却也隐忍不发。
这时,两个兵匪早已抢到桥头,将石柱上拴的绳索解开,桥下扑的一声响,一大块柴阀插入河中,篱笆也似地,将桥洞封死。
萧子仪心想,便是桥洞畅通,那也没气力划船逃命。为今之计,只需多些贿赂,必定可以打动这两个兵卒。实在不行,只有撒个弥天大谎,假想一个秘密宝藏,叫他们信以为真,以此为诱饵,他们才不致妄下杀手。
言念于此,正要好言相商,两个兵卒似是讲发了性,竟是收嘴不住,你来我往,说得白沫横飞,不亦乐乎,似乎有意要在林若素面前逞能。
只听那矮个子道:“朱阿三那厮荒淫无耻的丑事,林娘子必定有所耳闻。他霸占下臣妻女、供其兽欲且不说,便连自己的儿媳妇也不放过,每派儿子外出公干,即在家中做那‘一树梨花压海棠’之事。”
高个子明知故问道:“这‘一树梨花压海棠’是啥意思,老哥我不大听得懂。哈哈!”
矮个子有意无意的道:“这个可是有典故的。话说一个八十岁的老先生,娶了十八岁的一门小妾,新婚之夜鸳鸯被里春流暖,有感而发,便作了一首诗,诗云:‘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红颜我白发。与卿颠倒本同庚,只隔中间一花甲。’没想到他的一位诗友有意调侃,也写了一首诗道:‘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