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拓跋轲一提点,豫王也似开始清醒。
“不对,阿墨不会是没落皇亲的女儿!她来往相山,有大批扈从相随!只为她在相山住着,南朝便派了很多卫兵在附近守护。那阵势,只怕……连敬王府也摆不出!”
他盯着初晴的眼神,看来怨毒而陌生,终于让我找着点安慰。
阿顼应该不会有这样怨毒陌生的眼神吧?
或许,我看错了;或许,我听错了;或许,眼前这荒谬的景象,压根儿就是我的幻觉。
可这时,一道利箭般的目光,忽然向我射了过来。
我怔怔地抬眼,对上了拓跋轲冷冽如冰的眼神。
不该让他看到我的情绪,不该再继续理会殿中的景象,不该再去做什么梦,想什么阿顼阿墨。
可彼时我真的傻了,傻傻地和拓跋轲对视片刻,依旧不知死活地望向豫王,那个不该是阿顼的北魏豫王。
而拓跋轲,居然也很沉静地转过目光,慢慢在手中转动着茶盏,似在观察着盏中的茶叶,甚至不再理会在御前拔出宝剑的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