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生父亲抛弃,坐了五年牢出来已经什么都没了!在外被你们折磨,在内被同事欺负,自从前几天被您强制要求穿着内衣去宋少的订婚宴上回来之后,她就浑浑噩噩的,再怎么说,她也只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莫大的勇气了,我有什么权力,让她继续活着受苦呢?”
是的,对她来说,活着等于受苦。
走廊内瞬间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刘秀秀小声的抽泣声,饶是旁边的几个保镖听了都觉得心里一阵梗塞。
沈言肆也沉默下来,眼底汹涌的怒意逐渐消散,颤抖的心脏搅的胸腔里翻腾倒海,他忽然有些茫然无措,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充斥着她那句,活着受苦。
而她的苦,都是他带来的。
保镖终于拿来了衣服,流艳接过来,披在沈言肆的肩头,“您不要担心,姜稚鱼……”
她想说些让他放心的话,但是话到嘴边,却突然说不出来了。
什么吉人天相,她说不出口,在这个时候,她甚至也私心的希望姜稚鱼能如愿,但在此之前……就在刚刚,她给姜海瑶打了个电话,她或许是姜稚鱼在离开之前,唯一惦念的人了。
这个丫头的一生或许就该这样结束。
“动用所有关系,去联系最好的医生,我要她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