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屏蔽场城墙吧。”她吩咐道,手指前方,目光也朝手的方向望出去。一阵突如其来的幻象,屏蔽场城墙崩塌了,像被看不见的力量摧毁的沙砾堆成的城堡。她不由得颤抖起来。她转移目光,望着死灵,被死灵脸上的表情吓呆了。他的五官皱在一起,变老了,然后又变年轻——变老——变年轻。他似乎变成了生命本身,肯定、循环……她转身想逃,可他一把抓住她的左腕。
“我去叫医生。”他说。
“不!我一定得好好看看这个幻象!我必须知道!”
“你已经看到了。”他说。
她低下头来,盯着他的手。肌肤相触处有一种触电的感觉,让她心醉神迷,同时惊恐不已。她猛地甩开他,喘着粗气:“那就像一股旋风,而你是抓不住旋风的!”
“你需要医生!”他厉声说。
“你怎么还不明白?”她厉声说,“我的幻象是不完整的,只有些跳动不已的碎片。我必须记住这个未来。难道你不知道吗?”
“要是你因此送命,未来又在哪里?”他问,轻轻把她推进卧室。
“言语……言语。”她喃喃地说,“我无法解释。一件事引发了另一件事,却并不是另一件事的起因……也没有结果。我们不能把幻象就这样放着。但无论我们怎么尝试,前面还是有个缺口,过不去,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