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帝点点头,“嗯,此时西华山上的确冷下来了。”
“山上虽冷,但臣弟下山并非为此。”徐国公叹口气,“今年虽无大灾,田地收成尚可,但河洛之地虫患过境,减产已是必然,若今冬大雪漫地,此地百姓肯定难熬,臣弟想着可以早做准备,就回来与皇兄商议了。”
看他忧国忧民、急天下之所急的样子,实难把他跟掳人娘子、殴伤人命、冲击公堂的横蛮爵爷联系在一起。
就外表来看,他斯文儒雅,仪表堂堂,怎么看怎么是好人,怎么看怎么干不出那样的事来,假如不是亲耳所闻,亲眼所见,顺帝无论如何都不会信的。
谁说徐国公的不是,那必是谗言。
可现在,他只能在心里暗暗一叹,“林鹤有心了,此事已交户部着手办理,再有几日,条陈应该就能出来了。”
林鹤是陶褚的字,这样称呼自然是亲近的意思,但陶褚一点感受不到,那分淡淡的疏离已经横亘在前,具体原因他自然清楚,但也不会急着板正什么。
从小跟在皇上身边,对皇上脾性知之甚深,事情越办的急,在他眼里越显得心虚,猜忌也就愈深,再往后只剩渐行渐远,他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