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怕好面子的人,在乎颜面的人,做什么事束手束脚。
哪怕是老谋深算的人,他依旧觉得可解,再老谋深算总归是有弱点的。
唯独,唯独唯独赵熊这种人,该冲动的时候冲动,不该冲动的时候无比谨慎,明明可以摆资历,倚老卖老,又随时随地能够委屈齐全,一点颜面都不在乎,更可怕的是极为精明,知道什么时候该认怂,知道什么时候该支棱。
“韩将军呐,都是误会啊,小老儿刚刚不是和将军解释过了吗,那时小老儿还不知韩将军是如此通情达理之人,那时小老儿也不知赵泰这小畜生要高升,怪小老儿,怪小老儿还不成。”
韩佑等的就是这句话,手掌一伸:“赔钱。”
“赔…赔什么钱?”
“再给我五十万贯,我保证赵泰当侍中的事顺顺利利。”
“五十万贯?”赵熊勃然大怒:“老夫从南地入京,只带了五十万贯盘缠,都交于你了,你当老夫可点石成金不成。”
车厢后面的陆百川与江追骂上了,日嫩娘、这老棺材、赵家就该死如何如何的。
韩佑也想骂,盘缠,相当于路费,路费,五十万贯,就这话说出来,都不是欠骂不欠骂了,而是该杀。
“老大人刚刚不是说了吗,凡事讲的是个因果,商贾的事,、是你暗中策划的,令陛下厌恶了,也令我韩佑麻烦缠身,那你赔我五十万贯,我要和陛下分,代表你有个积极的认错态度,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