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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时,对毫无兴味的东西进行如此通俗的夸奖的时候,人们必须(也许不无危险地)意识到,究竟百姓对什么感兴趣,为卑鄙男人彻底而深刻关心的事,到底是什么呢:连有教养者也算在其内,甚至包括学究们,如果不是一切皆谎的话,哲学家们也算在内。事实证明,那使更雅致而被娇惯坏了的审美家和任何更高级的天性感兴趣和引起刺激的东西,似乎绝大多数平凡之人都一概“不感兴趣”——尽管如此,他发现了为此的奉献,他称其为“不感兴趣”并感到惊奇:这无情趣的行为怎么可能呢。有过这样的哲学家,他们善于把百姓的惊奇赋予一种诱人而神秘彼岸性的表现方式。(也许是,因为他们出于经验而不识更高级的天性之故吧?)不要推出这赤裸裸极廉价的真理,说“不感兴趣的”行为乃是很有趣和感觉兴趣的真理,前提是……“是爱?”——怎么?难道出自爱的行为应当是“无私的”?但是,你们这些笨蛋俗物们!——“是对牺牲者的赞誉?”——但是,凡是带来牺牲的人,就知道,他本想为此付出什么和得到什么——也许是为了来自自己的某种东西——他在这里做牺牲,乃是为了在那里拥有更多,也许是为了更多的存在,或者是自感“更多”。但是,这乃是一个问题的领域,答案的领域,在这个领域中,一个娇惯坏了的精神不愿意在此停留:因为,这里简直离不了受压迫和打呵欠的真理,如果真理必须回答的话。最后,真理成了女人:因为,人们不应对真理施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