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真的困了,舒曼背着背着就靠在他怀里睡着了,付希安看着怀里人的侧颜,柔光下,原本就白皙的脸庞显得更加瓷白,夜深了,万籁俱寂,屋里似乎只剩下她均匀的呼吸声。
他把书放下,轻手轻脚地起身,将人抱回房间。
第二日是周末,可是大清早,门铃声足足响了两分钟。
付希安套了件外套下去开门,门外的人原本半靠在门框上,听见开门的声音,立正,帽檐下露出一张有人欠了他三个亿的脸。付希安看清来人,眯了眯眼,刚要关门,凌玿脚快,伸了一只进来抵住门,右手拎起脚边的行李箱就往屋里走。
箱子放在玄关处,凌玿走进客厅,摘下帽子往茶几上一,一屁股赖在沙发上躺下,调了调姿势,闭着眼睛嚷:“谁也别想赶我走!”自从舒曼住过来后,付希安就将出差的任务全部都交给了凌玿,一周连续飞了五次,时差已经凌乱得都没法倒了。凌玿觉得心里好苦,今早一下飞机,心一横就直接车来了这里,决定在这里挺尸表示抗议。
付希安刚想说什么,舒曼在楼梯上探出头来,问:“谁呀?”付希安看了眼横在沙发上挺尸的人,长腿一迈,收走了客厅空调的遥控器,上楼将舒曼往卧室带:“乖,再去睡会儿。”舒曼眨了眨眼,疑惑:“是凌玿吗?”“嗯,他不存在。”才凌晨六点,楼上的两人去补觉,楼下的不速之客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倒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