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开办书院,有违我儒家正统之学,长此以往,必定动摇我大宋士子向学之心。
臣以为,应当立刻关停书院,悬崖勒马为时未晚。”
高澄的话极其尖锐,几乎将钟粟推到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如果这样的罪名成立,那可不是削爵夺职的问题了,弄不好还要吃牢饭。
高澄说完,朝堂继续开启静默模式。
敌我形势不明,高澄的说法又极其危言耸听,没有人在此时干乱说话。
当然,不少人其实很好奇,他们并不明白,高澄到底参奏的什么。
“高御史,此时事关重大,如果没有确切证据,不可妄言。”
章惇没有多少花花肠子,倒是最先打破了大殿死一般的寂静。
“就连几位大学士都被钟粟迷糊了双眼,看了今天非说不可了。”
高澄情绪激动,然后便对着钟粟继续问道:“钟侯,请问你办汴京大学,目的为何?”
“目的为何?我大宋书院众多,目的恐怕大同小异吧,但究其根本,自然为国育才。”
钟粟一时也吃不准,高澄这人他并不熟悉,此前也只是仅限打个招呼。
今天却在朝堂之上陡然发难,实在是非常意外。
“为国育才?钟侯此言差矣,本官怎么觉得,我大宋以文治国,而钟侯似乎有所偏颇?
不说其他。就现在这所谓高产作物推广,户部尚且没有良策,钟侯从异域番邦弄来此物,解一时困厄自然不在话下,可钟侯又如何肯定,此物事实长期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