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等候了许久的官员,见那人出府,统统跪倒在地上,齐声山呼:“千岁!千岁!千千岁!”
秋仪之听了,知道这便是自己此行洛阳要来求见的皇长子,也学着众人的模样,匍匐在地上,不敢抬头仰望,却竖起了耳朵,仔细听郑昌同杨元芷的交谈。
杨元芷听皇长子郑昌说得谦逊,心里十分欣慰,道:“殿下自谦了。老朽而今不过是冢中枯骨,哪里还敢有什么指教呢?”说着又指了指身后跪在地上的秋仪之道,“这是老朽本家一个孙辈,久仰殿下大名,正要过来引见引见。”
郑昌想到自己这位师傅平日里总是一脸铁面无私的模样,没想到也有为自家人跑官要官的一天,心下颇有几分得意,却要装出谦逊的模样道:“现在的吏部尚书是老师的门生,这点小事只需知会一声即可。能劳动老师亲自登门,想必定是蒙垢珠玉,学生定有一番关照。”
他说着,一把搀扶着老态龙钟的杨元芷,就向门里走去,没走上几步,又回过头朝身后众人大声吩咐道:“你们都回去吧,今日本宫不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