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早期,列宁把同修正主义论战的俄国版本用在首次反对孟什维克的理论斗争之中。除了俄国国内马克思主义阵营内部广泛的斗争之外,列宁还不得不面对来自罗莎·卢森堡的尖锐的批评。[34]随着这些对马克思思想真正意义的讨论的加强和马克思思想的解释者数量的不断增加,这位他的名字被人们用来命名现代最普遍的意识形态之一的思想家的肖像周围又蒙上了一层新的雾团。马克思逐渐变成了一种神谕,他的预言性的启示需要一种新的解释学去辛苦地研究才能被人理解。由于敌人的回避和乐于利用他的人的歪曲,马克思的思想激起了最有争议性的阐释。它被证明是十分虚弱的,同时又被证明(以同样的深刻和力度)是完全有效的。
这种情况也许恰好可以证明马克思思想的巨大生命力。事实上,如果我们从那些他的思想最初设定的人的态度判断,马克思绝不会比今天更缺乏生命力。只要关于他的思想遗产在意识形态领域的争论还在被大总管(pro domo)引导,也就是说,这场争论还仅仅局限于跟受剥削群众的斗争没有任何关系的“专家”之间,而受剥削群众对自己的“历史使命”仍浑然无知,其斗争也只是停留在为自己肉体的安全而斗争的层面上,对于马克思的基本的呼吁来说,世界无产阶级就是无关紧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