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人尽皆知,武氏最忌恨长孙无忌,但又碍于他与褚遂良等人身份不同,既为佐命元勋,更是高宗的元舅。故而,想要扳倒他,不光需要计谋,也需要一定时机。
这一年,许敬宗费尽心力的,把长孙无忌生编进了一桩朋党案,并进行恶意中伤。并借处理太子洗马韦季方和监察御史李巢朋党案之机,诬奏韦季方与长孙无忌构陷忠臣近戚,要使权归长孙无忌,伺机谋反。唐高宗本是不信,却不耐武氏多番枕风,继而伤心之余便是怀疑在心。
着许敬宗复察后,唐高宗竟是信了其闭门造车般捏造的事实,大泣道:“舅若果尔,朕决不忍杀之,天下将谓朕何,后世将谓朕何!”
见其心中仍存不忍,许敬宗便举汉文帝杀舅父薄昭,天下以为明主之例对唐高宗加以宽慰,又引“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古训,游说其应早下决心才是。
无奈唐高宗心性懦弱又略显昏庸,竟都不与那长孙无忌对质,便下诏削去了其太尉一职和封邑,流徙黔州,但准许按一品官司供给饮食,算是对元舅的照顾,对当年为其争得帝位的报答。
这一事件终是株连了长孙一族的,被杀的皆杀尽,该流放的皆远远发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