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比利盯住女房东。她朝他报以微笑,接着伸出一只雪白的小手,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膝盖,比利本能地把腿往后缩了一下。
“亲爱的,你多大了?”她问。
“17。”
“17!”她惊叫,“多好的年龄啊,穆尔霍兰德先生也是17,但是他要比你矮一点,牙也没你的白,你的牙非常漂亮。”
“没有看起来那么好,”比利有点不好意思,“里面补过。”
“坦普尔先生要大一点,”她继续说,“他28岁了。可是如果他不告诉我,我真想不到他有那么大。他身上一块疤也没有。”
“一块什么?”比利问。
“我说的是疤。他的皮肤就像婴儿一样嫩。”
一阵沉默。比利端起茶杯,想喝一口茶,却又放下,他盯着杯子里的茶水,像是在盯着一杯毒药。现在,他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让他毛骨悚然。突然,他想起了报纸上关于那两个人新闻:两起离奇失踪案,青年男子或被做成人体标本!天哪!比利差点叫出声来,新闻标题的下面就是那两个人的名字!面前这个女人就像一个冷血魔鬼。但比利还是要求自己镇定,他让自己尽量放松,然后像很随意似的指着角落里的那只鹦鹉说:“那鹦鹉可真漂亮,可它为什么不叫?”
“你是说那只鹦鹉?”女房东诡异地笑笑,“它不是活的。”
“什么,做得真是太逼真了,一点也不像死的。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