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竖子还有什么举动?”
那传话的乡丁寻思了一阵,“东关城外的冰墙,还有凿了冰面的涧河水,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动作。”
“嗯,知道了,告诉咱本乡的子弟,没有重大意外就不要冒着风险传话,以后说不定还要有大用。”
范长明数次在秦晋的手中吃亏,几乎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他想不明白多备火油与柴草和阴谋诡计有什么牵连。如果说此举是故意针对偷袭皂河河谷的所为,那个小竖子简直就不是人了,他难道是借助了鬼神的能力,可以做到未卜先知吗?
火油与柴草不过是寻常的守城和取暖之物,究竟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呢?他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在犹豫着,要不要与孙孝哲再商议商议。
和那个咄莫比较,孙孝哲看起来是个可以成大事的人,听说又是安禄山相好的儿子,说他是安禄山的半子也不为过,绝对是个可以依靠的大树。为此,他不能不谨慎小心,万一出了纰漏,范氏一族不但在唐廷,就连安禄山那里都无法立足了。
那乡丁的话却又让他一阵心烦,“啬夫这番叮嘱晚了,他已在今日凌晨逃出了新安城,说是怕叛军连夜攻城。”
“没用的东西……”范长明发泄般的骂了一阵,语气还是缓和了下来,“好生安顿他吧,别寒了咱们族中子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