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说完,刘 德生冷汗淋漓,进门前的豪情壮志消失殆尽,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顿如一只温顺的羔羊,不敢抬头。
刘权生不为所动。
曾经宦海沉浮死里逃生的刘权生,可不听这些家长里短,他柳眉一横、大眼一瞪,朗声道,“以礼而言,父慈、子孝、兄良、弟弟、夫义、妇听、长惠、幼顺、君仁、臣忠,十者谓之人义,祖父在世,常以此为标榜,此所以刘氏历代鼎盛之本、兴盛之要也,而今二哥棒打东方、屠戮张村、雇凶杀兄,先不说与法不容,单说那祸不及妻儿的礼,便已失了刘家三分颜面。”
刘兴极为讨厌家族内斗,听闻此言,他陡然流露愠怒之色,布满褶皱的手不住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刘权生依然不为所动,他顿了一息,随意拾起屋内的一个酒壶,向口中倒了一口酒,可壶内却不见点滴酒水流下,他笑了笑,继续说道,“以势而言,得人心者得天下,甲子以来,刘氏所以饱经风霜而不衰,全仗父老追捧爱戴,全倚乡里一百余村的乡长、啬夫、游徼大力追捧,而非一州一牧之庇护,更非如今的世族合力、笼络豪阀,我刘家近年之举,实属逆流而上啊。”
刘权生一语双关,一方面说明了刘瑞生背后靠山的不坚实,一方面又阐明了刘家百年兴盛之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