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盛晚月的话,明着是在指责盛映雪,可谁不知道是在骂宇文墨啊。
宇文墨不肯承认自己做错,盛晚月便迂回的把矛头指向盛映雪。
待会儿,盛映雪要是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必定会被盛晚月发难。
而宇文墨,也必定会为了护盛映雪,不得已之下,只能答应盛晚月的要求,低下头道歉。
因为,宇文墨虽然死要面子,但在美色面前,也只能缴械投降。
想到这里,仵作的嘴角微微扬起一抹释然的弧度。
盛晚月这招指桑骂槐,用得实在是高!
接下来,可有好戏看了。
殊不知,同样等着看好戏的,还有高墙上那一抹颀拔劲挺的男人身影。
宇文胤早已悄然负手立于高墙之巅,一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大庭上的每一个人,甚至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
他记得,上次在青凤楼,盛晚月耍小聪明,是让宇文墨颜面尽失。
而这次,竟然是低头道歉?
放眼整个无极国,敢这么无视尚书衙门、皇家理事会,一而再再而三羞辱宇文墨,不给宇文墨台阶下的,也就只有她盛晚月一个人了吧。
盛晚月的心机,是为不畏强权、傲骨独清。
这性质上,本身就已经和盛映雪、盛玲珑截然不同了,盛映雪是为攀龙附凤、飞上枝头当凤凰,而盛玲珑则是利己主义,为了自保,无所不用其极。
如果盛晚月不是宇文墨的女人,他倒是很欣赏盛晚月的这种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