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发的情感既无法可靠地支持行动,也无法指引控制——无论从外部,还是从内部。如果一个人尝试着将自己的情感向他想达到的“巅峰状态”转化,或者认为他在一些场合——比如说,婚礼,他自己的婚礼,大灾难,甚至是死亡——里能够直接体会到这种状态,那么这恰好证明了上述观点的正确性。当一个说者明显地表达出对情感的诉求时,听者会感到有些害羞,这种情况是又一佐证。情感本质上是自由的、私人的和稍纵即逝的。它的功能就是在所知与所为之间建立联系,这种联系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可以不需要感情就建立这种联系,那么这种联系实际上什么都不是。对于自由而智慧的人来说,对他提出的惟一正当的要求就是顺其所想。当一个人在讲述故事,或者在表达自己的论点时,他自己的感觉会引导着他的想法毫不费力地展开。
所有本能的领导在实践中都发现了这一点。如果他们抱着制造结论的想法,就不会“主张和重复”他们希望得出的结论。他们阐明作为前提的事实,然后让听者得出自己的结论。他们使知识自然地对意愿发挥作用。在我们自己的疆域里,纽约东部以南,从1917年秋至1918年夏发生的最显著的道德变化是,在事实上放弃了无政府的国际社会主义运动,转而寻求一种非常真实的对国家的效忠。一位对这一变化负更多责任的人解释说:“当恺撒推翻了Brest-Litovsk条约,他自动地将社会主义从东岸扫除出去,而我们的工作就是让阳光照进来。”在军队中,逃亡率非常高,多是东田纳西州、北亚拉巴马州、乔治亚州的山地居民,驻扎在Oglethorpe边界上的第十一骑兵营的武装的骑兵中队已经将他们分别包围。这些山地居民的孤立与无知直接造成了逃亡问题的产生。骑兵们发现,无论在什么场合,一场启蒙运动要比武装人员的追捕更能有效地将逃亡者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