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李德仁哭丧着脸,声音嘶哑,略带哽咽,“陛下,微臣的家人全部身受重伤,苦不堪言呀!”
他猛地磕头。
“微臣的家人活该,他们去招惹惠仁堂的人,冲撞了百姓,您责罚微臣,微臣毫无怨言,但是这惠仁堂,您不得不防,不得不彻查。”
“万一惠仁堂真是北汉细作的耳目,那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地面上说着肺腑之言的大臣,萧琛汶有些恍惚,甚至有那么片刻的失神,眼前的人也逐渐变得陌生。
有那么瞬间,萧琛汶根本不认识李德仁了。
他字字句句都是在为朝廷着想,并没恶意抹黑谁,诬陷谁。
但是他却把自己家人那些恶行通通都隐藏起来了,只字不提。
那么凶恶,张狂的打手就被他轻描淡写的给抹去了。
若非自己亲眼所见,他真的要被李德仁糊弄过去了,他完全会信任他的修饰过的话。
真是太荒缪了,太滑稽了!
这就是自己最信任倚重的大臣。
活生生,赤裸裸的被他扇了一个大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