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人有鲁大人的立场,博远自然也会有博远的立场。”庚博远端起茶杯,“大人不想坐不来喝一杯吗?”
“你的立场是保皇派?”鲁明冷眼看向庚博远,相交多年,他竟没看出庚博远何时有了立场。
庚博远浅尝杯中的雨前龙井,“鲁大人当知博远对朝中两派,并无好感。”
“那为什么!”鲁明突然冲过去,双手重拍桌案,表情癫狂至极。
庚博远抬头,“为安宁。”
鲁明不懂,他脑子里一片混乱,“你投了雀羽营,就有了安宁?”
“或许我不会有,可奕月堂会,我没有答应你,是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想好,直到入金銮殿……”
庚博远定定看了鲁明半晌,低下头,“我不想看到小钗因为我的决定遭受无妄之灾,我知道自己那时才决定于你不利,所以我先你一步写下雀羽营,是想给你准备的时间。”
“庚博远!”鲁明气笑了,“你这是想让我感激你?感激你给我装失聪,装吐血的时间?”
庚博远握着茶杯的手微顿,终是搁回到桌边,沉默不语。
“奕月堂……你为了一个小小的,在鱼市里可有可无的奕月堂,竟然将你我十几年的交情抛到脑后,到底是我鲁明眼瞎,还是你庚博远背信弃义!你这个王八蛋!”鲁明狠砸案几,眼底充血,额头青筋鼓胀的几欲迸裂。
庚博远无言以对,“算是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