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我胜利全靠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刻苦努力。”
“他还说你悲观主义。你是不是悲观主义者,伯弟?”
我本想说,这园子里的事件马上要把我逼上这条路了,但我只说了一句不是。
“对嘛。可不能作悲观主义者。《憨第德》里不是说,这是所有可能中最好的世界,一切都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再长的路也有尽头,黎明前是最黑暗的时刻,只要有耐心,铁杵磨成针。虽然天色阴沉,太阳总会升起……来点沙拉吧。”
我听从建议,虽然勺子没停,心思却不在上面。我感到困惑。可能最近跟我打交道的都是些心事重重的人,所以她这份好心情才显得格外奇怪,反正我是觉得奇怪。
“我还以为你会有点不高兴呢。”我说。
“不高兴?”
“因为果丝下午在讲台上的行径。我真以为你会气得跺脚,大皱眉头呢。”
“胡说。有什么好不高兴的?我觉得这是对我的赞誉,我很骄傲,地窖里的酒能成就这么伟大的表演。我对战后威士忌又有了信心。还有,今天晚上我怎么也不会不高兴的。我好比一个小孩,拍着手在阳光下跳舞。伯弟,虽然耗了这么久都没进展,不过终于雨过天晴啦。快敲锣打鼓吧。阿纳托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