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秋慌忙跪下,“娘娘息怒!陛下只是心软念及旧情,才对摄政王多了几分宽宥,想来也终有一日,也定会明白娘娘这般苦心孤诣经营筹谋!”
“等?本宫这些年来等到的,不就是亲生儿子对自己的戒心、对自己的防备?”沈雁柳说得动情,眼下也染上一片红意。
“本宫实在不明白,当初他年纪尚小时,尚且能明白本宫苦衷,亲自熬制百合雪梨奉予哀家。怎么今日我同他母子二人,竟然能生分到这个地步!”
“娘娘,会不会是安排文竹在旁服侍的事情,被陛下发现了,这才有了几分芥蒂?”抱秋不敢提及旁的,因而只能捡这些细枝末节开解一二。
沈雁柳冷笑一声,道:“哀家是太后,是这慈宁宫的唯一主位,是皇帝的亲娘。为了防止有人狐媚惑主、祸乱宫闱,哀家就是在乾清宫里安插一二,难道不是理所应当?”
“既然陛下不喜欢哀家私下安排,好,那哀家也不顾脸面,直接把人送到陛下面前。他既喜欢光明正大,那哀家就遂皇帝意愿,亲自把人交到他手上!”
抱秋见沈雁柳越说越快,恨不得现下亲自跑去乾清宫,将这些通通喊给凤衍之听,显然是气得急了,也不敢在背后置喙皇帝所为,只能把话题转到凤无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