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拖行柳莺的两个嬷嬷,立刻换了姿势,将柳莺搀扶过去,生怕她死了。
谢放看着走远的柳莺,又看了看韩光,他今晚一直杵在那,没有动。以他冲动的性子,实属不易。
他或许也明白,他若冲出来,不但柳莺要死,他也将不再是韩家少爷。
当日阿卯受鞭刑时韩光屡屡为她说话,今日柳莺受刑,他也将这恩情还了。
琴姨娘被吓得不轻,好在韩老爷也累了,回房歇着去,她也忙唤了儿子来扶自己回房。回到屋里,她连连揉心口,后怕道:“你爹今晚是发了狠了,如果不是要找回成儿,他非得当场杀了柳莺。儿子,你说,这大年初一的,多晦气。”
韩光坐在凳子上没有吭声,他还在想着柳莺。柴房是什么地方,又破又脏,她身上的伤这么重,能不能熬过今晚?
琴姨娘只顾着自己惊怕,也没留意到儿子的神色,继续念着:“柳莺也真是的,好好的四姨娘不做,非要做那种勾当,还想拐走韩家的血脉去跟野男人跑,果真是出身青楼,浪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