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也正是或多或少摆脱了伦理纲常的束缚所赢得的。谁都知道,以道德教化为己任的儒家思想一占上风,中国的文学非遭受一次劫难不可。
我们又回到了开头由文学切人历史的角度了——这也不难理解,这一段时期洽巧又是老庄思想再度兴盛,并演变成为玄学的阶段。而玄学遇上了西来的佛教,彼此间又找到了对应点,于是,隋唐文化便由之兴旺起来。
佛教是以和平方式输人中国的一种外来文化。但话又说回来,任何外来文化,如果不在当地文化中找到对应点,引起共鸣,达到投契则无从衍生了。老庄的道学以及魏晋的玄学先后使佛学有了引人的可能及流播的载体,所以, 自东汉末年进人中国的这一外来文化,便经过儿百年顽强的渗透、再生,终于形成了中国式的佛教,在唐代走向了辉煌的峰巅。
对于宗法血缘关系羁绊下的伦理社会,佛教所包含的自由的、精神的意识,理所当然是一种解放。且不说农民为避重役而逃亡至寺院了。被斥之为“灭人伦”的唐太宗,亲自迎接玄奖西归,让玄类组织了规模巨大的翻译工作,这对引人佛教文化起到了不寻常的作用。玄类死后,高宗还叹道:“联失国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