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相信晁义。”徐牧点头。便在刚才,他已经收到情报,在尉迟定后方,跟着杀来的北渝大军,领兵的主将正是柳沉。
若他一直往前,或许有机会甩开这支追军。但现在,他突然觉得不爽。被柳沉那双眼睛一直盯着,且不说智谋如何,终归是一连串的阴谋诡计。再者说,在到了这里后,已经差不多破掉了常胜的暗军围歼之计。
此处近岸,离着司州已经不远,约莫附近还有沼泽,使得泥地湿漉,且疯长了一大片的芦苇荡。
将入秋,芦苇已经有枯黄之像。
抬起头,徐牧看着在晚风中摇晃的芦苇荡,一时陷入沉思。
……
“主公,潭江城快到了!”
骑在马上的常四郎,听着身边裨将的话,沉默点了点头。他凝着目光,似要穿透前方的夜色。
正如那位世家幕僚所言,这支蜀人残师,最好的法子,当是打下一座坚城据守,等待后续的西蜀援军。
确是猜中了,蜀人当真去攻打了潭江城。
但不知为何,在常四郎的心底,觉得有些不对。他认识毒鹗,多少了解一些毒鹗的性子。
而西蜀的那位少年将军,作为毒鹗亲传,当有一番耳濡目染才对。这般平平无奇的走势,乍看没有问题,但实际上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