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怡笑道:“正是呢,一年大似一年的,去年刚打的今年就穿不下了,我手上活不大好,这不正跟薛姨娘学呢。”
“大姐儿今年有四岁了吧,我这个做姨的手笨,竟是从不曾给她绣个一针半线的,回头也要请薛姨娘教教。”
薛姨娘正在绣一双鞋面,闻言提起头,绣针往头上蓖了蓖,她常年病着,脸上无甚血气,看上去不大精神,“两位姑娘莫的笑话我不是,我这手艺哪里放的上台面。”
“姨娘快别妄自菲薄了,父亲可就只穿你做的鞋,无需上得台面,自家人用的东西,得体就好,总归教我还是绰绰有余的。”
谢景怡扑哧一笑,“姨娘你快应下吧,也不知道三妹妹这种绣朵花能把手扎成筛子的手艺还能不能教得好,好歹赶在出嫁之前能绣个像样的东西出来送给姑爷,省的到时候叫姑爷笑话。”
一番话逗的一屋子人哄堂大笑,谢景翕羞红了脸,“母亲你瞧大姐,我再也不要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