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微微垂眼,“因为城防图?”
黄章眸中讶异一闪而过,随即又自嘲般笑了笑,“你果然早就猜到了。”
黄章从怀中取出一根木簪,温鱼定睛一看,这簪子呈黑褐色,且果然是个祥云形的,黄章将簪子拿在手里,接下来就看他不知道拧了哪个地方,便从这簪子里掏出一张小纸条来。
这黄章的态度好像有点奇怪……按他的立场来看,似乎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直接将城防图拿出来,他就不怕故意去告诉他吗?更何况黄章会隐瞒李玫的死因,难道不是因为他是平王的人吗?
黄章捏着那根小纸条,说:“我比平王早一步,追查到了这个。”
温鱼瞬间抬眼。
一直以来,眼前隐隐约约的迷雾终于散开了。
顾宴道:“你既已知她心意,打算如何。”
黄章显得有些怅然,他的目光环顾了一下这屋子的四周,最终才缓缓开口:“我……不如何。”
他说:“她这也不过是在证明给我看,证明我是错的,现实也证明了,我果然是错的。”
温鱼之前一直在想,到底是谁给李玫带上的那枚簪子,如果说不管是黄章还是黄缘秀,亦或者是蒙子安的蓄意杀害,他们三个人都有一定的动机,但动机都并不强烈,更重要的是,李玫一个大活人,没那么好控制。
——于是,最不可能的也是最有可能的。
是她自己。
“顾锦平想利用你,把城防图卖给北戎人。”顾宴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