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凌氏不为所动,太监总管便不管不顾直接宣读起皇帝的口谕来。
“废后凌氏,七年无所出,其罪一,谋害皇嗣,其罪二,笼络外臣谋反,其罪三,罪无可赦,然皇恩浩荡,念及七年夫妻情谊,赐鸩酒一杯,以留全尸。”
凌无双听着吕总管念出的口谕,只觉皇帝可笑,更觉自己可悲。
她自嫁给他那一日起,便守了七年活寡,他嫌她丑,不肯碰她,到如今,反而成了她的不是,为了废黜她,竟然将谋害皇嗣笼络外臣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也强加于她,真是就连死,他都不愿给她留个好名声。
想到这里,凌无双突然仰天长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亦笑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宫人们面面相觑,都因她的狂笑惊愕住,吕总管则是一刻也不想再耽搁,他几步上前,将手中的白玉托盘向她递了过去。
凌无双看着白玉托盘里的白玉酒壶和酒盅,怆然笑着,紧接着两行清泪自她的眼角滑落,分不清她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
她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天,可她却再也等不到替母兄报仇的机会。
“娘娘。”
见她迟迟不肯喝下鸩酒,吕总管表情颇有些为难地凑到她面前对她耳语道,“娘娘您就早些解脱吧,奴才们也好早些交差,若是您不从,恐怕娘娘走得就不会那么体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