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老人的儿子,领过来一个接近四十来岁的人,穿得虽然普通,但人很精神。他手里提着两个袋子,是送给支书的礼物。
在这里农村,哪怕就是乡党们正常的喝酒,也不空手上门的。当树哥进屋时,看到冬子小夏两个年轻人,吃了一惊。但支书没先解释,只是推辞了礼物,树哥坚持送,两次三番,才把礼接下。
“你呢久了没回来,这回来,也不来看我,我就只好请你来了。”
“是是是,好些年没回来了,在广东打工,也没挣到什么钱。我应该第一时间到支书这里来拜访一下的,就是家里的房子,再不修就要垮了,父母年纪大不中用,啥事都得靠我。没抽出空来,你老莫见怪。”
“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人,我会跟你见怪?这两们是小陈和小夏,西安来的,我请你过来,一是见面,二是陪一下客人,你也是见过世面的,比我们庄里的农民,会说话些。”
这一套说辞,很绕,但很必要。把一个事情说得这么圆满客气,这是支书的能力。他不仅是老支书,还是长辈,在这庄子里,当然有威望。所以,树哥跟他说话时,也是满脸堆笑,一幅谦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