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这样的事?”雪颜惊呼失声,随即蹙紧了眉头道:“他那样生性险恶、不择手段的人,未必做不出这样的事,咱们到底还是小心些好。”
“不错。”昊天神君道:“过上几年,如果锦亭确无异样,再告诉凤霄与弘济夫妇不迟。若不然……”
说到这里,昊天神君没有再说下去。
雪颜眉梢微动,道:“若锦亭的魂魄确被恒寂做了手脚,师父打算怎么办?”
昊天神君将目光投向窗外,半晌,缓缓道:“为师不想让凤霄一家再感受一次失去亲人的痛……”
雪颜明白了师父的意思,一丝凉意不由自心底升起。
师父决意将水生送走,想必也是为了避免凤霄越陷越深、渐渐将水生当成失而复得的哥哥吧。
“小颜,世间万事自有定数,你无需为此难过。”见雪颜眉目间满含忧色与怜悯,昊天神君收回目光,看着雪颜怜惜地安慰道。
“弟子这点儿难过,比起凤霄算得了什么?”雪颜怅然道:“水生下山后,师父能否容许凤霄时常去看看他?”
昊天神君道:“隔上一段时日,你陪她前去即可,记得莫要叫她耽留太久。”
“弟子晓得的。”雪颜道:“月影也要送下山去吗?她除了性情孤僻些,别的倒也没什么大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