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握着渥大维娅的信,久久不能使自己平静,她的忠诚与柔顺绞痛着他那颗良知未泯的心,使他十分难受。
夜深了,安东尼和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去。恍恍惚惚之中,他看见文提狄斯带着渥大维娅带着他的两个女儿进来了,菲罗跟在最后。他吃惊地急忙后退了几步:“怎么?渥大维娅来了?”
文提狄斯生气地说:“怎么!你把他当作毒药吗?还是把她当作病魔呢?瞧她,你仔细瞧瞧她,再瞧瞧她带来的孩子!她们在你眼里是陌生人吗?难道天性没有悄悄地跟你说:她们都是你的孩子?
菲罗道:“即使没有爱情,我的主帅,就是为了体面,你也该用仁慈一点的眼光去接待她们啊!如果你承认你是个人,就该上去迎接她们,拥抱她们,欢迎她们。你的手臂应该不由自主地张开去抱紧她们;你的脚应该变成翅膀把你带到她们面前去;在你吻她们之前,你的眼睛得先给她们欢迎呵!”
他问他们:“她们是怎么来的?怎么来到这埃及王宫的?”
文提狄斯说:“是我请她们来的。我把她们从侧门悄悄带进来了,没让克莉奥佩特拉的卫兵知道。
菲罗看见渥大维娅和两个女孩瑟瑟发抖,就轻声问:“你们冷吗,尊敬的夫人?”
渥大维娅却回答道:“我等待欢迎了这么久。作为一个来到异地的生客我自然希望有人欢迎。但我到底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