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若是不能让她死在这里……那她岂不是要……?
不,绝不能!
她已如此落魄,绝不能再将自己小命尽数搭进去!
事到如今……除了赌一把,她也再没了别的选择!
慕君如死死咬着唇角,面色狰狞,目光缓缓落在眼前的苍猊犬身上。
她手中的哨子,是她想法子,从郭书言处偷拿来的,对于这些犬只来说,持有这哨子的人,便是主人。
苍猊犬是一种绝对忠诚的烈犬,即便豁出自己的命,也会力保自己的主人。
因此,慕君如要赌一把的,便是这苍猊犬的忠诚!
哪怕是再如何凶猛,它们到底也还是活物,是活物,便会有痛楚。当痛楚达到某个巅峰时,不怕这些已饿红了眼睛的猛犬不会疯狂!
畜生,就只能是畜生。
当那痛到了极点的苍猊犬疯狂之时,就必定会做出本能的攻击姿态。她要赌的,便是它们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攻击自己主人的忠诚!
慕君如攥紧簪子,神色阴狠且狰狞。
只要能够逼疯其中一只,只要有一只能够撕开慕长歌的皮肉,剩余的那些,也必定能一拥而上,将其啃噬到连骨头都不剩半片!
至于要挑哪一只下手……慕君如拖着有些僵硬的双腿,缓缓上前,靠近了那只领头的,额心带一簇白毛的苍猊犬。
“这些年,你自小便占尽了风光,如今又将我连累至此——你可知我有多恨你?今日,我绝不能让你活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