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越后被杀,文种自戕,都没有好下场。但凡知道越王为奴之事,皆被灭口,死于非命,独范蠡逍遥山水之间,活下一命。”
“殿下就好比越王,与殿下共谋大业,就得抱着文种之心,时刻都会死无全尸。与殿下共患难易,同富贵只怕是不可能的事。试问这样的君主,谁敢帮扶?这富贵,谁敢要?”
容景宸低头嗤笑,“你竟把我比作越王。”
孟麟笑得凉凉的,“家父说过,殿下可悬梁刺股,可谋划隐忍,确实有经国之才。可惜殿下肚量太小,以至于撑不起这大祁的江山社稷。”
“孟行舟!”容景宸苦笑,“你们都在骗我,好得很呢!”
唇角,有暗红色的鲜血缓缓而下。
宋贵妃瞪大眸子,“景宸,你怎么了?”
抚去唇角的血迹,容景宸张了张嘴,当即吐出一口黑血来,身子一晃,无力的靠在寝殿大门上。宋贵妃慌了神,急忙上前搀扶,如果容景宸死了,那她就更得死。
“没想到,我连一个孩子都不如。”他笑了,笑得凉薄。
容哲修,真是好样的。
除了那一杯果茶,他还真的想不出其他。不愧是皇帝手把手教出来的孩子,年纪轻轻就懂得察言观色,就知道装模作样与人下毒,实在是了不得。
他就说嘛,这孩子绝对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