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歌抓着沙发扶手,垂眸看着某处,心情却有些复杂。
几乎不用多想,已经知道是谁的手笔。
裴歌低头,手指掐着眉心,江雁声从来没跟她提过,如果不是无意之间听到这桩事,可能她都没机会知道。
其实现在,她已经有些想不起来那个严欢的脸了。
她就记得年轻、骄纵这些词,和当初的自己有一些相似。
那次,严格来讲的确是她的错,她先追尾的。
只是后来严欢的态度很差,对她不依不饶。
其实那晚裴歌状态跟精神都差到了极点,现在回想起来,她那时候将一个弱者的姿态扮演到了极致,所以愈发衬得严欢像一个坏人。
但裴歌从来不自诩是什么好人,人总要为自己的年轻气盛付出代价。
她回过神来,隔壁的人已经换了一个话题,有电话进来,是江雁声。
接起,她压低了声音:“你到了?”
“还有几分钟,”他嗓子沙沙的,听起来有些疲惫,“等会儿我让陈琦过去找你,她带你来找我。”
裴歌心里还惦念着那个纸条,她小声地问:“你给我准备的问题带了吗?”
那头静默了两秒,后不疾不徐答:“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