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上前行礼,递上一封书信,说道:“廿七爷听说大小姐在这边,特遣小人前来送讯。”
阿原明知廿七是跟了母亲数十年的老人,再忠诚不过,见他来信,倒似见到母亲亲笔般喜悦,忙接信拆阅,随口问道:“廿七叔还在京城伴着我母亲吧?”
那侍卫迟疑了下,方道:“廿七爷应该已在前来这里的路上。他一问到小姐在这边,立刻便遣小人前来送信了,但他有事耽搁住了,只怕要晚个一两天才到。”
阿原听他话音,竟似廿七是刚刚才晓得她落脚之处,不觉讶异,忙展信看时,果然是廿七颇是粗豪的笔迹,却只寥寥数行。
慕北湮忙问道:“廿七叔说什么了?”
阿原纳闷道:“也没说什么,就说大约初九那日来见我,还约了个附近的地址。难道觉得来此处见面不方便?”
慕北湮悄声笑道:“自然不方便。若均王、端侯没走,只有我能算是原府的自己人吧?”
原府众人并不知晓阿原刚刚已与景辞和解,依然认定端侯是和他们家大小姐决裂的前姑爷;均王总与文人雅士来往,原夫人这等声名狼藉的长辈,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太深的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