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和贾政本是同生,都是代善之弟的嫡子,而一个出继于贾母系下,若分叙为两支,把贾赦直写成侄子,倒不要紧,但那样就势必得说成‘代善只生了一子’,而把贾赦贾政的同生关系分拆开来;这样表面似合,但实际上恐怕不如此清楚简单,心安理得。而且如此一来,也是必得连带地提起贾赦这一支,即是说,非叙他的父母、祖父母不可,那么,必须追叙‘荣国公’的次子,这里面便麻烦大了!……这些极其复杂而微妙的关系,大约使得曹雪芹在运用素材和艺术创造之间发生了困难,因此才不得已想出这个变通的办法来,干脆把贾赦这一支,都挪到贾母系下来,混二支而充一支。
周先生上述复杂而曲折的论证,令人如坠五里云雾,不但让人难以相信其结论,反而疑窦丛生。“过继说”与“庶出说”一样都是揣测大于实际,不仅在书中找不到直接的证据,连一星半点的旁证似乎也很难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