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卿辞话音落下,其身后随即有宫人跨进门来,那宫人的手中,端有一个酒壶。
“难为都准备好了,”见到酒壶,我反而不露声色地笑了,“所以,封卿辞,事实便是……要让我死?”
鸩酒。
不必多思也知道,这托盘上的,应该是如同鸩酒一类的毒酒。
我早该料到的,私通敌国乃死罪,封卿辞就是封卿辞,他狠,他不会因为我做他妾室夫人近五年便对我多一丝怜悯。
三日吃不好睡不好了,但我不知哪儿来的气力,突然对他吼道:“什么仇什么怨,你都不愿意再彻查一下此事吗?!”
“彻查……”
闻言,封卿辞眼底似是有一道黯然闪过,但我却觉得是自己眼花,因为他再次抬眸,刹那间,目色灼灼又复回往日一般了。
这人未免太过于奇怪,此事的调查结果所有的茅头均在指向我,所有的证据在一朝一夕间便被和盘托出,他如此心狠且多疑的人,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