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口馊饭引起的血祸。
佘非忍在一旁看着,不由得叹气。柳绿说是馊饭,那就是馊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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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嬷嬷被抬走了。
柳绿被送去衙门。
平素里常替朱青颜诊治的郎中在厨房转了一圈,也走了。
留下的鲜血洗去,一切似乎都未发生过。
佘非忍拎着水回了马厩,一边做事,一边细细回味张嬷嬷和柳绿凄惨的模样,嘴角不由地往上勾起。让你们欺负我,我让你们一个个不得好死!
宅子里又飘起草药的香气,那香气,从朱青颜的屋里散发出来,挡也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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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药味消失,正当佘非忍心中觉着遗憾之时,朱青颜到马厩来找他了。
“非忍。”她的声音冰冰冷冷。
此时他正站在马槽前发怔,想得太出神,也未听到她的脚步声。他回过头,看到背着日光站在的朱青颜,她脸色苍白,瘦得腮帮子也似乎突了出来,肚腹那边的圆鼓显着极为突兀。
她眼里满藏着恨意。
不用问,不用解释,她就猜到了是他下的手。
即便不是,也只当是他下的手。
她手里连根竹鞭也没有,佘非忍反而一阵寒栗,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他怯怯地应了一声:“母亲。”
“走,去你屋。”
“是。”
她未说去他屋做什么,他也不敢问,只惴惴地跟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