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上下,这些日子十分忙碌。甘棠一方面要盯着宫人们准备册立皇太孙仪式的相关事宜,还安排春雨、秋露带人去将宣王府的人和财帛接过来。另一方面,还要帮着皇太孙参谋策论。
倒不是说从前的宣王,如今的皇太孙不善应对政事咨询。只是他答对过于君子坦荡,对皇帝也就罢了,若对大臣也是如此,实在缺了几分莫测城府。
这一日,下面报上来,说失踪多日的行止公公,被人在冷宫附近一座枯井里发现,应是失足落井而亡。
甘棠正在为皇太孙研墨,听得此言,手中不由一顿。
皇太孙令人好生安排行止后事,待人退下,面带唏嘘之色对甘棠道:“我本意不叫他在身边伺候就是了,没想到……”
“殿下,”甘棠压下心中纷乱的想法道,“奴婢不是提醒过殿下,不可如此自称吗?”
“若在姑姑一人面前,也要称孤道寡,玄思真便成了孤家寡人了。”皇太孙放下笔,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