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总您对我向来都公私分明、奖罚有度,我有什么好意气用事的?确实是家里出了点事,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请假的。您今天在会上说的,我觉得特别好,简直字字珠玑、醍醐灌顶,我绝对没有任何抵触情绪。”赵云深似笑非笑地看着楚蒙,手指按在那张请假条上,又把它一点一点推回到楚蒙面前。
她一边推,一边说道:“我正想着,等过了这个月,好好整理一下您教给我的好案例和好方法,在公司的内部论坛上做一个经验分享,和同事们共同探讨,共同进步。”
楚蒙看着那张小小的假条又一点点地向自己靠拢,脸上隐约要露出的恼怒神色渐渐消失。他伸手按住假条,平静地在同意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希望你说到做到。”他沉声说道。
“我们彼此彼此。”赵云深说完,拿起那张请假条,干脆利落地转头走人。
赵云深的工作地点离住处要比甄暖的单位远一些,她到家时,甄暖已经在家里哭了好一阵子。
甄暖家虽然不算穷,但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她三线城市的父母前两年拿出了一辈子的积蓄给女儿在大城市里买了房,去年交房以后又掏钱装修,连棺材本都没留下。对于甄暖来说,她实在不好意思再跟父母要钱了。赵云深以前倒也算是个小富二代,两年前家里企业破产,她也只好自己来刨食儿,恰巧听说甄暖有房,仗着是大学时的死党,屁颠屁颠跑来住,美其名曰租,实际上就没付过房钱,甄暖也不计较。所以这事于情于理,赵云深都得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