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
“你想想,于狗子连马存福都供出了,下一个会挨到谁?”
何建明急了,在电话里拉起哭腔:“那咋办呢?彭县长!您可不能让我也进去啊!我……”他惊恐地说不下去了。
“唉!”彭行中叹一口气,心里又烦又乱。他沉思了片刻,手捂住听筒,压低声音说:“这样吧,你想办法给于狗子捎话,让他不要再乱咬了!你这边,我给你想法挡一挡。你要心中有数,公安上即使不抓你,调查组的审查肯定是少不了。只是你心里一定要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别到时候嘴上缺了把门的!”
何建明明白彭行中心里想着什么,不禁转悲为喜,连声说:“我知道,我知道!彭县长您放心,我老何即使被判坐大牢,也不会出卖朋友的。”
有彭行中在身后支撑,何建明一下子有了信心,恐惧似乎减轻了一些。他点着一支烟抽着,在屋子里一边转着圈,一边想着如何给于狗子捎话。他想,这于狗子是在看守所里关着,谁能给捎进去话呢?公安系统他好像没有什么认识的人。
忽然,他记起一个月前,他上外甥杨彪家里时,好像有一个穿警服模样的人,在杨彪家里打麻将。当时杨彪介绍说是一个什么领导,看来只有靠杨彪去办这件事了。
他给杨彪拨手机,手机无人接听。大约一刻钟后,杨彪把电话回过来了。
何建明迫不及待地说:“彪儿吗?我是舅舅,向你打听一个人。上次和你打麻将的那个警察,是个啥领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