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萤瞥他一眼,讥讽道:“这还不简单?因为你有病,别人越是不如意,你就越是幸灾乐祸。”
“唔……这样说也没错,不过这一条只适用于其他人,对于你——”
晏离忽然往前一步,倾身靠近崇萤道:“除了萧烬,本座从不会拿你的祸事取乐。”
隔着那张面具,崇萤和他的一双异紫冷眸相对。
她微微顿了下,忽而一笑,说的话却无比冷漠:“那是因为我的祸事,大多都是你造成的。”
晏离一顿,往后靠回去:“你记恨我?”
“不应该吗?”崇萤冷声道,“你差点烧死我,毒死我,催眠我,害我差点被萧寅玷污……怎么你还期望我宽宏大量,可以放下仇恨跟你做朋友?”
“你也说了只是‘差点’。”
晏离目光沉沉地望着她,一字一句道:“崇萤,如果本座真的想杀你,你早死了几百回了。”
他不是没对她下过杀心,只不过一次又一次地放过了她而已。
崇萤冷笑:“那难道不是因为你觉得棋盘太过单调无趣,所以才会放任我将这潭水搅得更浑吗?”
面具下,晏离抿了抿唇,心里掠过一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