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纪淼看着他，满脸不解。
“不出意外的话，顾闵会被判处死刑，无论陈磊的死是否与他有关，他的审判结果都不会改变，”江奕瑾身体前倾，眼睛直视着纪淼，“但是，对于你们警局来说，就大不一样了。多一个受害者，就多一份责任。诱导杀人靠这个单薄的证物根本无法证实，所以你的同事们肯定会尽量让事情变得简单，他们不会查下去的！”
“不会的，王队他们肯定会查下去的……”纪淼的声音越来越小，明显底气不足。
“你可以回去试试。”
纪淼瞬间没了底气，顾闵这个案子已经耗费了太多时间和警力，好不容易结案了，现在又节外生枝，局长他们真的会同意再查下去吗？
“那你和我一起调查呗！”
“小矮子，光靠这个符号和这些花瓣，是不足以支撑你的推理。而且诱导杀人的成立还依赖于是否存在主观动机，这鉴定起来会非常麻烦。”江奕瑾语气一顿，“我不喜欢麻烦！”
“可是，真相就不重要了吗？”
“真相是上帝的，罪犯才是你的，你已经抓到罪犯了。”
“……”没法聊下去了！
纪淼握紧手里的证物袋，瞬间就像是个鼓胀过头后被戳破的气球，她垂下头，肩膀耷拉下来，跟个被霜打过的蔫茄子似的，看起来蔫了吧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