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比之前更有意愿倾听，也没有一副急着结束这场对话的模样。陈匀娴有意识到，但她犹未确定，是什么改变了柔伊老师。
“我还是希望可以让培宸留在advanced（精进班）。”陈匀娴再度申明立场，“培宸幼儿园不是读全美语的，跟其他小孩相较，不是很能开口讲，可是，身为他的母亲，我了解他。他知道单字的意思，只是还不太能讲。麻烦老师再给他一些耐心，我会督促他跟上大家的。”
“唔，好，那先这样子吧。”柔伊老师似乎被说服了，“先让培宸留在advanced（精进班），除非他真的适应得很差，到时候我们再来做调整，你可以接受这样的安排吗？”
柔伊老师回到教室，把杨培宸带了出来。
陈匀娴谢了柔伊老师，待两人彻底离开校园，陈匀娴咕哝道：“你怎么没先告诉我，柔伊老师是说英文的。我没有心理准备，差点吓死了。”
杨培宸觉得这项指责莫名其妙。他脱下帽子，把帽子抓在手上，拔高声音大喊：“你只有问老师是不是外国人而已，我也回答你了。你自己没有问清楚，现在才怪我。”
陈匀娴一阵错乱，儿子说的也没错。她还来不及回话，杨培宸又送来一击。
“是妈妈你的英文太差了，Chris的妈妈都是跟Teacher Zoe说英文的。”
